全唐文_第07部卷六百八十四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07部卷六百八十四 (第5/5页)

祠堂铭 按《史记》本传及《图经》,先生秭归人也,姓屈名原,字灵均,一名平,字正则,本实楚之苗系。大父瑕受屈为卿,遂以命氏。先生义特百夫,文横千古,其忠可以激俗,其清可以厉贪。仕楚为三闾大夫,属君怀不惠,与靳尚等夷,尚嫉原才,谮漏宪令,构成衅状,锢绝恩私。由是忠言如风,不入主听,险党若铁,斥为穷人。始楚与齐连衡以弱秦,秦以商于之地六百里为河外五城以饵楚,楚嗜张仪之绐,不纳先生之谏。子兰、郑袖,内?于朝;蛇秦、豕齐,外披封略。原为放臣,王卒客死,《离sao》始作,徒冀幸君之一悟,汨罗终赴,痛皆醉而独醒。呜呼!忠在祸先,功成罔贵,洎成忠死,世责何深?盖有国有家之所大病,志士仁人之所悼叹也。嗟乎先生,君辱身死,周旋存殁之际,感慨今古之心,宜乎上与比干、夷、齐携手,作华胥、羲轩之游,假灵于遗芳,而困于佞幸者也,安可为鼠肝虫臂,鱼腴鳖迹而已哉?元和十五年,馀刺建平之再岁也,考验图籍,则州之东偏十里而近,先生旧宅之址存焉。爰立小祠,凭神土偶,用表忠贞之所诞,卓荦之不泯也。铭曰: 麟出非时,终困于人。剑有雄?,不用无神。矫矫先生,不缁不磷。举世皆醉,抱忠没身。汨水悠悠,言问其滨。归山高高,独揖清尘。诞灵是所,粤秭归土。义风敬承,庙貌无睹。庭而可修,予期负弩。死不可作,馀构其宇。耸忠来者,载陈清酤。乞灵臧氏,非愚所取。已矣先生,?诚其吐。 张籍 籍字文昌,和州乌江人。贞元中进士,终国子司业。 上韩昌黎书 古之胥教诲举动言语,无非相示以义,非苟相谀悦而已。执事不以籍愚暗,时称发其善,教所不及,施诚相与,不间塞于他人之说,是近于古人之道也。籍今不复以义,是执竿而拒欢来者,乌所谓承人以古人之道欤?顷承论于执事,尝以为世俗陵靡,不及古昔,盖圣人之道废弛之所为也。宣尼没后,杨朱、墨翟,恢诡异说,干惑人听,孟子作书而正之,圣人之道,复存于世。秦氏灭学,汉重以黄老之术教人,使人浸惑,扬雄作《法言》而辩之,圣人之道犹明。及汉衰末,西域浮屠之法,入于中国,中国之人。世世译而广之,黄老之术相沿而炽天下之言善者,唯二者而已矣。昔者圣人以天下生生之道旷,乃物其金木水火土谷药之用以厚之;因人资善,乃明乎仁义之德以教之,俾人有常,故治生相存而不殊。今天下资于生者,咸备圣人之器用;至于人情,则溺乎异学,而不由乎圣人之道,使君臣父子夫妇朋友之义沉于世,而邦家继乱,固仁人之所痛也。自扬子云作《法言》,至今近千载,莫有言圣人之道者,言之者惟执事焉耳。习俗者闻之,多怪而不信,徒推为訾,终无裨于教也。执事聪明文章,与孟子、扬雄相若,盍为一书以兴存圣人之道,使时之人、后之人,知其去绝异学之所为乎?曷可俯仰于俗,嚣嚣为多言之徒哉?然欲举圣人之道者,其身亦宜由之也。比见执事多尚驳杂无实之说,使人陈之于前以为欢,此有以累于令德。又商论之际,或不容人之短,如任私尚胜者,亦有所累也。先王存六艺,自有常矣,有德者不为,犹以为损,况为博塞之戏,与人竞财乎?君子固不为也。今执事为之,以废弃时日,窃实不识其然。且执事言论文章,不谬于古人,今所为或有不出于世之守常者,窃未为得也。愿执事绝博塞之好,弃无实之谈,宏广以接天下士,嗣孟子、扬雄之作,辨杨、墨、老、释之说,使圣人之道,复见于唐,岂不尚哉!籍诚知之,以材识顽钝,不敢窃居作者之位,所以咨于执事而为之尔。若执事守章句之学,因循于时,?不朽之盛事,与夫不知言,亦无以异矣。籍再拜。 上韩昌黎第二书 籍不以其愚,辄进说于执事,执事以导进之分,复赐还答,曲折教之,使昏塞者不失其明。然犹有所见,愿复于执事,以毕其说焉。夫老、释惑乎生人久矣,诚以世相沿化,而莫之知,所以久惑乎尔。执事才识明旷,可以任著书之事,故有告焉。今以为言谕之不入,则观书亦无所得,为此而止,未为至也。一处一位在一乡,其不知圣人之道,可以言谕之,不入乃舍之,犹有已化者为证也。天下至广,民事至众,岂可资一人之口而亲谕之者?近而不入则舍之,远而有可谕者,又岂可以家至而说之乎?故曰莫若为书。为书而知者,则可以化乎天下矣,可以传于后世矣。若以不入者而止为书,则为圣人之道奚传焉?士之壮也,或从事于要剧,或旅游而不安宅,或偶时之丧乱,皆不皇有所为,况有疾疚吉凶虞其间哉?是以君子汲汲于所欲为,恐终无所显于后。若皆待五六十而后有所为,则或有遗恨矣。今执事虽参于戎府,当四海弭兵之际,优游无事,不以此时著书,而曰俟后,或有不及,曷可追乎?天之与人性度已有器也,不必老而后有或立者。昔颜子之庶几,岂待五六十乎?执事目不睹圣人而究圣人之道,材不让于颜子矣,今年已逾之,曷惧于年未至哉?颜子不著书者,以其从圣人之后,圣人已有定制故也,若颜子独立于世,必有所云著也。古之学君臣父子之道,必资于师,师之贤者,其徒数千人,或数百人,是以没则纪其师之说以为书,若《孟子》者是已,传者犹以孟子自论集其书,不云没后其徒为之也。后孟子之世发明其学者,扬雄之徒,咸自作书。今师友道丧,浸不及扬雄之世,不自论著以与圣人之道,欲待孟子之门人,必不可冀矣。君子发言举足,不远于理,未尝闻以驳杂无实之说为戏也,执事每见其说,亦拊?呼笑,是挠气害性,不得其正矣。苟正之不得,曷所不至焉?或以为中不失正,将以苟悦于众,是戏人也,是玩人也,非示人以义之道也。 陆泌 泌,河南洛阳人。长庆中官临汝令。 对小吏陵上判 将丁为小吏,好陵上,为人cao下如束湿薪。议者称酷吏,曰:“其理有所效。” 在下陵上,昔贤所耻,严法峻文,平国不设。是用敏于从事,可以临人,必也允乎平反,方堪议罚。丁为小吏,不慎厥躬,未能谨恪,以执谦恭之道,纵是暴慢,且招苛酷之名,奉上有类于甯成,cao下乃同于束湿。孽则自作,罚实难逃,虽欲文过引人,无乃执迷于己。 杨行恽 行恽,穆宗时人。 对黜免判 得谏议大夫廖真坐事黜后,既寝病,犹用大夫之箦。御史举其非法,大理断无罪。 廖真干禄从班,既处大夫之职,立朝束带,须勤公正之心。不著芳声,俄婴罪累。人非士师,同展禽之三黜,才异河阳,若潘仁之再免。既而巢任?作衅,止?成灾,肤腠乖宜,初惊二竖之梦,手足将启,终切九泉之悲。眷彼礼容,须依贵贱,瞻言令式,亦具科条,有德乃合旌门,无官诚宜易箦。不思林放之问,有昧曾子之仪,宪局弹违,实得其所。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