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9部卷八百六十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09部卷八百六十 (第5/5页)

洎东汉虽有太子丞鲍邺兴之,人亡而政息,无嗣续之者。汉至隋垂十代,凡数百年,所存者黄钟之宫一调而已。十二律中,惟用七声。其馀五律,谓之哑钟,盖不用故也。 唐太宗复古道,乃用祖孝孙、张文收考正雅乐,而旋宫八十四调,复见于时。在悬之器,方无哑者。安史之乱,京都为墟,器之与工,十不存一。所用歌奏,渐多纰缪。逮乎黄巢之馀,工器都尽,购募不获,文记亦亡。集官详酌,终不知其制度。时有太常博士殷盈孙,案《周官·考工记》之文,铸?钟十二,编钟二百四十,处士萧承训校定石磬,今之在悬者是也。虽有乐器之状,殊无相应之和。逮乎朱梁后唐,历晋与汉,皆享国不远,未暇及于礼乐,以至于十二?钟,不问声律宫商,但循还而击。编钟编磬,徒悬而已。丝竹匏土,仅有七声。作黄钟之宫一调,亦不和备。其馀八十三调,于是乎泯绝。乐之缺坏,无甚于今。 陛下天纵文武,奄宅中区。思复三代之风,临视乐悬,亲自考听,知其亡失。深动上心,乃命中书舍人窦俨参详太常乐。事不逾月,调品八音,粗加和会。以臣尝学律历,宣示古今乐录,令臣讨论。臣虽不敏,敢不奉诏。遂以周法以?黍校定尺度,长九寸,虚径三分,为黄钟之管,与见在黄钟之声相应。以上下相生之法推之,得十二律管,以为众管互吹,用声不便。乃作律准十三弦宣声,长九尺,张弦各加黄钟之声。以第八弦六尺设柱为林钟,第三弦八尺设柱为太蔟,第十弦五尺三寸四分设柱为南吕,第五弦七尺一寸三分设柱为姑洗,第十二弦四尺七寸五分设柱为应钟,第七弦六尺三寸三分设柱为蕤宾,第二弦八尺四寸四分设柱为大吕,第九弦五尺六寸三分设柱为夷则,第四弦七尺五寸一分设柱为夹钟,第十一弦五尺一分设柱为无射,第六弦六尺六寸八分设柱为中吕,第十三弦四尺五寸设柱为黄钟之清声。十二律中,旋用七声为均。为均之主者宫也,徵商羽角,变宫变徵次焉。发其均主之声,归乎本音之律,七声迭应而不乱,乃成其调。均有七调,声有十二均,合八十四调。歌奏之曲,由之出焉。 伏以旋宫之声久绝,一日而补出,臣独见恐未详悉,望集百官及内外知音者,校其得失,然后依调制曲。八十四调曲有数百,见存者九曲而已,皆谓之黄钟之宫。今详其音数,内三曲即是黄钟宫声,其馀六曲,错杂诸调,盖传习之误也。唐初虽有旋宫之乐,至于用曲,多与礼文相违。既不敢用唐为则,臣又懵学独力,未能备究古今,亦望集多闻知礼文者,上本古曲,下顺常道,定其义理。于何月行何礼,合用何调何曲,声数长短,几变几成,议定而制曲,方可久长行用。所补雅乐旋宫八十四调,并所定尺。所吹黄钟管,所作律准,谨同上进。 平边策 唐失道而失吴、蜀,晋失道而失幽、并。观所以失之由,知所以平之术。当失之时,君暗政乱,兵骄民困。近者jianian于内,远者叛于外。小不制而至于僭,大不制而至于滥。天下离心,人不用命。吴蜀乘其乱而窃其号,幽并乘其间而据其地。平之之说,在乎反唐晋之失而已。必先进贤退不肖,以清其时。用能去不能,以审其材。恩信号令,以结其心。赏功罚罪,以尽其力。恭俭节用,以丰其财。徭役以时,以阜其民。俟其仓廪实,器用备,人可用而举之。彼方之民,知我政化大行,上下同心,力强财足,人安将和,有必取之势,则知彼情状者,愿为之间谍,知彼山川者,愿为之先导。彼民与此民之心同,是与天意同。与天意同,则无不成之功。攻取之道,从易者始。当今惟吴易图。东至海,南至江,可挠之地二千里,从少备处先挠之。备东则挠西,备西则挠东。彼必奔走以救其弊。奔走之间,可以知彼之虚实,众之强弱。攻虚击弱,则所向无前矣。勿大举,但以轻兵挠之。彼人怯弱,知我入其地,必大发以来应。数大发,则民困而国竭。一不大发,则我获其利。彼竭我利,则江北诸州,皆国家之所有也。既得江北,则用彼之民,扬我之兵,江之南亦不难平也。如此则用力少而收功多。得吴则桂、广皆为内臣,岷蜀则飞书而召之。如不至,则四面并进,席卷而蜀平矣。吴蜀平,幽可望风而至。唯并必死之寇,不可以恩信诱,必须以强兵攻。力己竭,气已丧,不足以为边患,可为后图。方今兵力精练,器用具备,群下知法,诸将用命。一稔之后,可以平边。臣书生也,不足以讲大事。至于不达大体,不合机变,惟陛下宽之。 太清神鉴序 至神无体,妙万物以为体。至道无方,鼓万物以为用。故浑沦未判,一气湛然。太极才分,三才备位。是以阴阳无私,顺万物之理以生之。天地无为,辅万物之性以成之。夫人生居天地之中,虽禀五行之英,为万物之秀者,其形未兆,其体未分。即夙具其美恶,蕴其吉凶。故其生也,天地岂容巧于其间哉!莫非顺其世,循其理,辅其自然而已。故夙积其善,则赋其形美而畀福禄。素积其恶,则流其质凶而处夭贱。此其灼然可知,其确然不易也。是以古之贤圣,察其人则观其形,观其形则知其性,知其性则尽知其心,知其心则知其道。观形则善恶分,识性则吉凶著。且伏羲日角,黄帝龙颜,舜目重瞳,文王四乳,斯皆古之瑞相,见之间降之圣人也。其诸贤愚修短,犹之指掌。微毫丝末,岂得逃乎?故相论形神之术,自此而兴焉。其来极多,其论至冗。许负袁天纲陶隐居李淳风之后,不可胜计。然皆穷幽探赜,得之至妙。其或紊乱所说,或异或同,至使学者不能贯于一致。余自稚岁,潜心于此。考古验今,无不徵效。遂特离林屋洞,下山三载,遍搜古今,考之极元者,集成一家之书,目之曰《太清神鉴》,以其至大至明,形无不鉴。至清至莹,象无不分。然未足夺天地赋形之机,亦可尽人之性情耳。谨序。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