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8部卷七百三十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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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部卷七百三十七 (第2/3页)

,其馀均赏麾下骑士,皆得肆辱污。 明年,拜右卫李将军愿为尚书,出代演为政。至其城,察民气色不得平,乃留意于察,果得之。因令曰:“天子愍不辜人,而命四方为政执事观察之。夫杨惠琳叛胁其良人,良人以骨rou妻子故,不能得止,又不能即死,制已在人,今皆以是罪戮之矣,其姊弟妻子当免者,不宜复蓄污。且又皆良人子等类耳,宁幸如此乎。今尽籍出之,无得隐。”吏更察,敢有如是者斩。于是尚书愿乃以畜马为则,训得所虏者,相当其直。其人皆死志积冤愤,既出,即豁其所蓄,道路呼声四逸,有感愤不胜于心者,则仰而号,俯而跃,退而变为喜,而舞谣其德,其声杂调齐感。如是连日,改旬而后已。是则修其化如此,其气复能为悖耶。夏之属土,广长几千里,皆流沙。属民皆杂虏,虏之多者曰党项,相聚为落于野曰部落。其所业无农桑,事畜马牛羊橐驼。广德年中,其部落先党项与其类意气不等,因聚党为兵相伐,强者有其马牛羊橐驼,其后支属更酬杀,转转六七十年莫能禁,道路杀掠以为常。尝与华民贸易马牛羊橐驼者,贸已,辄以壮骑从间道,伺险击夺华民,华民脱死者几希矣。愿乃按察部落,尽知其猾,大者死,小者盟。又令曰:“今盟已,敢有叛者灭之。”其后有人货得一马,厚价善色,骇而逸,凶其所就月馀,奔历数帐,异逐之。又至一帐,帐之老,乃相与执而诣公居请曰:“有马逸来,莫知其所由。”其后更岁故,亡马者得复之。是则修其弊如此,其气复能为狠耶? 夫政不明,则平不得施于气色笑语矣;法不清,则平不得信乎井闾市货矣。昔者周公之为政,处于相则天下平,处于东则一方平。今夏北一方也,得其平如此,岂在位者而知周公之道耶!乃籍所以于篇,以明善理云尔。 魏滑分河录 元和八年秋,水大至滑,河南瓠子堤溢,将及城。居民震骇,帅恐,出视水。迎河西南行,思欲以救其患,亦颇闻故有分河之事,言其水尝导出黎阳傍。帅以其功尚可迹,于是遣其宾裴宏泰请于魏曰:“河经地而东,滑最大。自洛以西,百流皆集于滑。而春秋堤防不为固,此将军所明知也。窃以黎阳西南,其洄ヂ拒流,以生冲激之力。诚愿决一派于斯,幸分其威耳。今秋雨连久不间,洛滑以西,稚川峻谷,暴发之水,争怒以走会。即河势日夜益壮,恐一旦城郭无赖。谨听命于将军。”魏帅许之。其将卒吏民更请曰:“患难近也。况滑得水患于天久矣。魏何戚?乃许移于已哉。”帅曰:民前听所语,是黎阳与滑,俱帝土否耶?设人有不幸于水火,而望及于四海道路之人,凡见其苦,即为举手,宁皆有戚者。夫全大以弃细,顺理也。且滑壁卒数万人,民不安业,未知其赖。吾安敢以河鄙咫尺之地为专惜乎?顾桑麻五谷之出不能赈百户,假如水能尽败,黎阳尚不足爱,况其无有。民何患无土以食。”因召吏趋籍民地所当夺者,尽以他地与之籍。奏天子,天嘉其意而可。明年春,滑凿河北黎阳西南,役卒万人,间流二十里,复会于河。其ヂ田凡七百顷,皆归属河南。夏六月,魏使杨茂卿授地,滑帅于令陈酒乐,与浮河新渠。是日亚之以客得与,故悉其事于两帅之宾。 异梦录 元和十年,亚之以记室从陇西公军泾州,而长安中贤士皆来客之。 五月十八日,陇西公与客期宴于东池便馆。既坐,陇西公曰:“余少从邢凤游,得记其异,请语之。”客曰:“愿备听。”陇西公:“凤帅家子,无他能。后寓居长安平康里南,以钱百万质得故豪家洞门曲房之第。即其寝而昼偃,梦一美人自西楹来。环步从容,执卷且吟。为古装,而高鬟长眉,衣方领绣带绅,被广袖之襦。凤大说曰:『丽者何自而临我哉?』美人笑曰:『此妾家也,而君客妾宇下,焉有自耶?』凤曰:『愿示其书之目。』美人曰:『妾好诗而尝缀此。』凤曰:『丽人幸少留,得观览。』于是美人授诗,坐西床。凤发卷,示其首篇,题之曰《春阳曲》,终四句,其后他篇皆累数十句。美人曰:『君必欲传之,无令过一篇。』凤即起,从东庑下几上取彩笺,传《春阳曲》。其词曰:『长安少女踏春阳,何处春阳不断肠。舞袖弓鸾浑忘却,罗衣空换九秋霜。』凤卒诗请曰:『何谓弓弯?』曰:『妾傅年父母使教妾为此舞。』美人乃起,整衣张袖,舞数拍,为弓弯状以示凤。既罢,美人泫然狼久,即辞去。凤曰:『愿复少赐须臾间。』竟去。凤亦觉昏然忘。有顷,凤更衣,于襟袖得其词,惊视,复省所梦。事在贞元中。后凤为余言如是。』是日,监军使与宾府郡佐及宴客陇西独孤铉、范阳卢简辞、常山张又新、武功苏涤皆叹息曰:“可记!”故亚之退而著录。 明日,客有后至者,渤海高允中、京兆韦谅、晋昌唐炎、广汉李?吴兴姚合曰:“吾友王炎者,元和初夕,梦游吴侍吴王。久之,闻宫中出辇,鸣笳吹箫击鼓,言葬西施。王悼悲不止,立诏词客作挽歌。炎遂应教诗曰:『西望吴王国,?书凤字牌,连江起珠帐,择水葬金钗,满地红心草,三层碧玉阶,春风无处所,凄恨不胜怀。』词进,王甚嘉之。及寤,能记其事。”炎本太原人也。 谊鸟录 贡籍中有鸟谊名者,生商山,始以谊闻。商之贡来者云:“能搏击雀?。以为天子后宫游戏,贵幸宜进此以具乐。”后宫亦相尚奇,饰之以彩丝合缕,为足萦垂?,以绛缯衣尾,加鸣金撼如佩。又指习其捷便,指熟得如意。后宫从上所遨幸者,夸玩无厌。春纵去,秋辄复贡来。谊鸟性与他禽不类。色缥绿而文颈,形大小类?,而意气貌状复不类。往往高林大木间,同巢者累数百。其春乳,当为食者还词,即先稚或疾,无别已儿也。秋,罗人捕贡设罗,有误中者,即群众相号呼,若不忍去,投下集罗。以如是故,谊鸟无他名。沈子曰:余幼过商山,熟谊鸟事于其宿老。今途适蓝田,邮夫唱传曰谊鸟贡。余初喜其以谊蒙幸,则生为枭獍者,远遁而愧死,其馀贼暴侵凌之类,期不得自性矣。及闻其用材则不然,使移其心从搏击者伍,备娱一旦之游,而谊无所与。何其失职也夫!何其失职也夫! 霍邱县万胜冈新城录 元和九年,蔡之帅死,其子元济以其土叛,逸掠陈、汝之间。冬,纵兵临寿春,屠马塘,走其守令狐通,焚霍邱。淮南郡邑大骇,民人卷席而居。上闻之怒,谪其守。明年春,诏执金吾李将军驰传出守之。既至,收其坏卒,聚寿春城。使人劳井闾而市货,耕桑之业始复,民人莫知复为战矣。 八月乙巳,乃夜引兵南出霍邱百四十里,又折而西四十里,营于万胜冈,筑新城。初将度曰:“吾士卒萍合之众也,易散而难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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