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7部卷六百五十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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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部卷六百五十五 (第1/6页)

    第07部 卷六百五十五

    元稹(九) 故中书令赠太尉沂国公墓志铭 长庆二年某月某日,司礼氏持第一品?弩已下,备卫,椎钲鼓鸣铙箫笳笛,前导我沂国公洎某国夫人某氏合葬于某县某乡某里某原。先是沂国嗣子肇乞予铭墓石。 按沂国公姓田氏,讳某,字某,平州卢龙人。曾祖?,官至郑州别驾;祖延恽,官至安东都护府司马,沂国既贵,赠尚书右仆射;父庭?,官至银青光禄大夫相州刺史中丞,沂国既贵,累赠至司空。公本讳兴,司空第某子。幼敏隽,年十八,为魏博衙前都知兵马使,自是魏剧地剧职,尽更之,由太子宾客沂国公累加殿中御史、侍御史、中丞、秘书监。元和七年同节度副使,步射之众皆隶焉。魏帅季安卒,子怀谏始十馀岁,恶辈树之,不累月,魏法大坏。一旦万众相叫噪,皆曰“田中丞当为帅”,公曰:“叱叱止止。”众曰:“何谓也?”公曰:“尔辈牵制孺子犹一累,吾焉能受?尔辈即欲受吾使,用我乎?”皆曰:“诺。”公曰:“孺子之家敢有辱者死,擅杀人者死,掠财者死,天子未命敢有言吾麾节者死,讫吾世敢有不从吾忠孝者死,汝辈可乎?”皆曰“可。”公乃状其事于先帝,先帝大悦,降工部尚书魏、博、相、卫、贝、澶六州节度支度营田观察处?制,刻节以授之,而又赐缗钱、赦死罪、复租入。公乃献地图,编口籍,修职贡,上吏员,凡魏之废?,不关于有司者悉罢,军司马已下,皆请命于廷,然后斩暴乱,叙劳旧,除僭异,弛禁闭,家家始以灯火相会聚,亲戚吉凶通吊问,出入封无所诘。魏之人,老者闻见平时多出涕,少者不知所以然,百辟四方皆奉贺。明年锡嘉名,莹铟年加仆射,十三年子布功于蔡,加司空,十四年帅师克东平,加司徒平章宰相事,八月朝京师,乞侍从,先帝付以山东,加侍中实封以遣之。十五年,会上新即位,成德表帅,上曰:“非吾勋贤,莫可入者。”转中书令以往焉,是日命子布节度河阳以张之。公既入镇,去就事法犹在魏,魏之人相与立石乞文于陛下,陛下诏臣稹为文以付之。先是瀛之乐寿、博野入于镇,公乃奏归之。 长庆元年七月,幽州乱,公即日命将悉帅麾下集于境,镇人初受制,未惯用于王,是月二十八日潜作乱,公薨于师,年至五十八。天子震悼,罢五日朝,册赠太尉,下诏征天下兵,且命子布脱?总魏师以自报。兵势未合,布冤愤自杀,遂罢讨。三年,镇人归其丧,诏葬有加焉。 呜呼!魏之法虐切疑忌,诸将以才多死者,公既故为刺史子,又多才好读书,识理乱形势,孝友信义,士众多附服,官望已重,不宜免,然而晦养谨慎,不下二十年,讫无祸,用是建大勋,更大镇,模样声名,施于后世,身以忠殁,子以孝殁,累累在坟下者,如公几何人?公若干男、若干女,子布,终魏博节度使,子肇,凤翔府少尹,子?某将军,子某某官,子某某官,女邵氏、某氏妇。近世勋将,尤贵富者言李、郭,然而汾阳、西平,犹不得父子并世为节制,公与子布同日登将坛,诸子洎伯季,龟纟呙金银,被腰佩者十数人,不亦多乎哉!铭曰: 忠乎仁乎?可以用于彼,而不可用于此乎?何魏人之不我以异,而镇人之不与我为徒?化苌宏而为血,辨青?于苇蒲。感异物之先兆,岂人力之能图。送横之客歌《薤露》,吁嗟沂公今已乎。 唐故中大夫尚书刑部侍郎上柱国陇西县开国男赠工部尚书李公墓志铭 按李发事魏,为横野将军申国公,十一世而生有唐绥州刺史明,明生太子中允进德,进德生昌明令珍玉,珍玉生雅州别驾赠礼部尚书震,公即尚书第三子,讳建,字杓直。 始以进士第二人试校秘书郎,判容州招讨事,复调为本官。会德宗皇帝选文学,公被荐。上问少信臣,皆曰闻而不之面,唯宰相郑?瑜对曰:“臣为吏部侍郎时,以文入官当校秘书者八,其书则驰他人书,建不驰,故独得。”上嘉之,使居翰林中,就拜左拾遗。会德宗皇帝崩,郓帅擅师于曹,诏归之,公不肯与姑息,时王叔文恃幸,异公意不随,卒用公意,郓果帖。后一年,司直给事府。会朝廷以观察防御事授路恕治于?,恕即日就公求自贰,降拜六而后许,诏赐五品服,供奉殿中以贰焉。会恕复取不宜为宾者,公罢去,归为殿中侍御史。有诏天下俟三节来献,先是襄帅均(裴均)献在邸,亟相命俟节以献之,公力争不可,意作《谬官》诗。寻为员外比部郎,转兵部、吏部。始命由文由部而仕者,岁得调,编类条式,以便观者,罢成劳书,凡成否之状急一月,人皆便之。迁本曹郎,换兵部郎中知制诰。丞相视草时,微有窜益,遂不复出,乐为少京兆。会仲兄尚书逊被口语,上疏明白,出刺沣州。入以亚太常,于礼部中核贡士,用已鉴取文章,选用多荐说者。遂为礼部侍郎,迁刑部,权于吏部郎众品。一夕,无他恙,而奄忽将尽,举族环之,请召咒妖巫,摇首若不欲者,寡嫂至,敛衣若礼焉,竟不克言而遂薨,年五十八,是岁长庆元年之二月二十有三日也。上为之一日不视事,以工部尚书追命之。后四月,?先君于凤翔府某县某乡某里,实五月之二十有五日。夫人渭源县君房氏,容州济之女,在太尉?为犹孙。生五男,长曰讷,始二十,朴、恪、悫、硕次第焉。二女,皆十年而下。 长于议论,用体识为文章。于朋友间好尽言,然而未尝以胜负形喜愠。进退之际,几微不苟,受官法与cao行牢不夺,亦未尝皎皎自辨。性洁廉,而沓贪有才者皆进之,考行取友甚峻,能铢两人伦,而滔滔者莫见其厚薄,终肯延荐人,常为讳避其短。善承受得丧,故没身无诞叹之言。没之日,会上合百辟宴御史吏,骤闻其丧,闻者皆怛然爱惜无异词。公始校秘书时,与同省郎白居易、元稹定死生分,至是稹与白哭泣不自胜,且相谓曰:“杓直常自言,在江陵时无衣食,赖伯兄造焦劳营,为纵两弟游学。不数年,与仲兄逊举进士,并世为公卿,而伯兄先杓直没。今杓直复不以疾闻于许,一旦发其丧,其兄何如哉!”许信至,果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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