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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第2/2页)
 “就是…大婚的仪式有一部份一定要在教内进行。”    噢,原来是大婚啊,早说嘛…停!邬亦菲头脑刹那一片清明。    “谁要大婚?”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我。”    邬亦菲皱眉“跟谁?”    羽昶欢眼中有金色火焰在跳动“你以为呢?”她问得真是该死的淡定啊。    “我怎么知道?”又没有人通知她。    “你这女人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就是你,没有别人!”羽昶欢冷然的语气显然不容拒绝。    “可你没跟我说过…”    话一出口,邬亦菲就感觉到一股寒气将自己包围。    “你、不、愿、意?”    四道目光激烈地对峙,空气中几乎要迸出火花。    半晌,邬亦菲叹气“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虽然她也认定了他,可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不顾她的意愿擅自决定。    “那是什么?那仪式简单得很。”    “你…谁在跟你说那个!”邬亦菲怒火中烧“这么简单你干么不随便找只猫狗办了,何必大老远的把我带回来?”    他皱眉“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他知道她不讨厌他。    “我闹脾气?”邬亦菲用见鬼一样的眼光瞪他,半晌后终于挫败地摇头。    冷静、冷静…她在心里叮嘱自己要拿出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这个禽兽讲道理,好半晌,她抬起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娶我,你想起什么了吗?”    羽昶欢怔忡了一下,随即快速地摇头,然后又有些苦恼地问:“想不起来过去的事就不能成亲?”    邬亦菲挥挥手“问题在于,你凭什么确定自己想要携手一生的女人是我?难道只因为…只因为那一晚…”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那以后,羽昶欢变得很君子,未再对她有任何不轨,她还为此以为他转性了。    “你在说什么?要娶谁我当然可以确定。”他才不像中原人那么迂腐,认为上了床就一定要为此负责到底。他唯想负责的人是她,那种事做与不做都不会影响他的决定,当然…咳!    做了更好。    毫不犹豫的回答让邬亦菲一怔,随即脸颊不受控制的有些发热“我、我是说你想好了吗?可别后悔…”    “绝不后悔。”    面对那坚定的目光,邬亦菲的心不禁有些动摇,叹息,她再退一步“至少,我要个理由。”    她当然不会反对这门婚事,但是,就算他不能恢复记忆,她也依然希望他对她的感情依然如昔。    该死的,为什么她总是要问他理由?    若是从前,他可以大方的倾诉爱慕,有那么多的思念可以传达,可如今——    一旦他那么做,就要面对那个自己所恐惧的事实…羽昶欢内心纠结不已。    “有这么为难吗?”难道向他要一个娶她的理由是很过份的事?失忆前的羽昶欢很直白,失忆后的羽昶欢直白到嚣张,为什么现在会为难成这个样子?    邬亦菲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失望。    半晌,羽昶欢终于开口了。“你…非要听吗?”    她直视他,郑重地点头。    这很重要。    沉默半晌,就在邬亦菲准备转身离开时他说了——    “我又爱上你一次,这个理由行吗?”    没有撒谎,这是真的。    于是,邬亦菲笑容荡漾开来,如春水涟漪、美丽至极。    火凤教上下对羽昶欢这个大祭司果然相当敬重,连带做为祭司的贵客邬亦菲,自然也受到高规格的礼遇。尤其在他正式宣布了她的“身份”之后,全教上下更是报以热情与欢迎,让她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羽昶欢没有骗她,仪式真的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大长老在殿上递来两杯圣水,她与他各饮半杯,然后交换,饮下另外半杯。    礼成。    真的是很简单,比起中原不知道要简单多少。但是后来羽昶欢才告诉她,这只是订婚仪式。    邬亦菲无语。    “就是这个仪式让你大老远的折腾回来?”这个仪式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    羽昶欢看了她一眼,仪式过后的他似乎轻松不少,语气也不再那么冷硬。    “我其实不怎么在乎。”    订婚与否,他们都注定要相守一世,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只是…该死,这种情况,后面的话又没有办法说了。    邬亦菲好奇地看着欲言又止的他“你到底怎么了?”不是错觉,最近他真的怪怪的。在路上时就这样,她时常发现他在偷看她,她一回头,他又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那眼神真是心虚极了。    意外的,羽昶欢竟然叹息了,他轻柔地拉起她的手“亦菲,现在,我们是夫妻一体。”    熟悉的称呼让她一怔,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又为“夫妻”两字心中一动“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带你去个地方。”    邬亦菲见他神色平和,索性就任由他牵着,她也想看看这些日子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火凤教并不小,他们绕了半天才来到后山,邬亦菲为眼前美景一怔。    一汪碧湖,衬着蓝天白云、鸟语花香、群山环抱,俨然一片世外桃源。    “美吗?”    她的眼神已回答了一切,羽昶欢自身后拥她入怀,贪婪地吸取她发顶的幽香。    邬亦菲按住腰间的大掌,放心地偎向身后,体贴地分担他的不安。    “现在可以说你最近到底为什么变得奇怪了吗?”    “如月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吗?”    “一点点,”不过卞如月聪明的点到即止“剩下的,我想听你说。”    羽昶欢望着遥远的天际,思绪仿佛也越飞越远,然后,像怕破坏了这片宁静,他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很柔。    “我和如月的爹娘是被人害死的,那一年,我们才七岁,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程,但却从不小心撞见那一幕的如月口中得知所有事情,我们的爹娘是如何被暗算,又被残忍的毁尸灭迹!”    说到这里,他手中力道加紧,邬亦菲轻柔地覆住他的手,无言地传递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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