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_卷二百零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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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百零三 (第5/7页)

五世孙,晁宗悫的曾孙。晁补之的父亲叫晁端友,擅长于做诗。晁补之生性聪敏,有很强的记忆力,他刚懂事就会写文章,王安国一见到他就感到很惊奇。他十七岁那年,父亲到杭州做官,他随同前往,他荟萃了钱塘山川风景人物的秀丽,写成《七述》一书,带去见杭州的通判苏轼。苏轼原先也想有所感赋,读了他的书赞叹说“:我可以搁笔了!”苏轼又称赞他的文章写得博雅隽永瑰伟很有说服力,超过一般人甚远,以后一定会显名于世,因此人人知道了晁补之的名字。

    晁补之后来考中了进士,参加了开封府考试和礼部别院的考试,他都第一。宋神宗看了他的文章后说“:这是深于经术的,可以革除现在的浮藻风气。”他被调为澶州的司户参军、北京国子监教授。哲宗元。。初年(1086),他任太学正,李清臣推荐他可任馆阁,皇帝召他面试,他被升为秘书省正字,又迁校书郎,以秘阁校理通判扬州,召回朝廷后,任著作佐郎。章。。专擅朝政,他被遣出知齐州,当时有一群强盗白天抢劫街巷,晁补之暗中记住他们的姓名,并对他们的行装都记得很清楚。一天,他设宴请客,传召贼曹官,并以捕贼的方法教给他,席间依次斟酒还没有斟完,贼曹官就已经把盗贼全部抓来了,整个府城为此撤除了警戒。后晁补之犯修神宗实录失实的罪,降职通判应天府和亳州,又贬职监督处、信二州的酒科。宋徽宗即位,又召他为著作佐郎。他到朝廷后,被提升为吏部员外郎、礼部郎中,并兼史馆编修、实录检讨官。党论之祸起,他为谏官管师仁所弹劾,出知河中府,他在河中府修河桥以便民,老百姓都画了他的像进行祭拜。但他又被徙任湖州、密州和果州,后竟主管鸿庆宫。最后令他回家。他修筑了一座归来园以自娱,自号归来子,忘情于仕途,羡慕陶渊明的为人。徽宗大观末年(1110),他才出党籍,复起用为达州的知州,后改知泗州,不久,便逝世,年五十八。

    晁补之才气纵横飘逸,好学不知道疲倦,他的文章温润典雅瑰丽,至于它的超脱艳丽奇伟卓越似乎是出自于天成,非人工所能至。他尤其精于楚词,曾写了论述自屈、宋以来赋咏的《变离sao》等三本书。宋对安南用兵,他写了《罪言》一篇,文章的大意是要选择仁厚勇略的官吏做五管郡的郡守,以加强海上诸郡的武备等,谈论的人都认为他非常通达世务。晁补之的从弟叫晁咏之。

    秦观字少游,一字太虚,扬州高邮人。少时豪放俊秀,慷慨之情溢于文词之间,曾举进士不中。但其志向远,气度不凡,读兵家之书别有畅快之意。他在徐州拜见了苏轼,并赋《黄楼》诗一首,苏轼认为秦观有屈原、宋玉之才,并将其诗介绍给王安石,王安石也认为秦观的诗清新隽永,像鲍照和谢灵运。苏轼勉励秦观再次应举以为亲养,于是,秦观不负厚望,一举登第。之后,秦观任定海主簿、蔡州教授。元。。初年(1086),苏轼以贤良方正之名将秦观举荐给朝廷,秦观得以为太学博士,负责校正秘书省书籍,迁正字,而复为兼国史院编修官,并常得皇上砚墨器等赏赐。

    绍圣初年(1094),秦观遭党锢之祸,离朝通判杭州,又因为御史大夫刘拯指责其任意增损实录,再次受贬而监处州酒税。有人专门受指使寻找秦观过失,然终无所得,最后竟告秦观写佛书犯罪,将秦观削级降品徙往郴州,既而编管横州,再徙雷州。徽宗即位后,复召秦观为宣德郎,秦观从流放之地返还,至藤州时,秦观游览了华光亭,并为游客道出了自己梦中所做之词,秦观感到口渴,向人要水喝,水到之后,秦观微笑着视水而卒。秦观去世前有预感,故先自做挽词,其语哀切,读之叫人悲伤。秦观去世时五十三岁,留有文集四十卷。

    秦观长于议论,诗文华丽且深邃。苏轼闻知秦观死讯后哀叹道“:秦观不幸死于路途,实在可悲!世上难道还会再有这样的人吗?”其弟觌字少章,觏字少仪,皆能文。

    张耒,字文潜,楚州淮阴人。幼时即显得聪颖奇异,十三岁便能写作文章,十七岁所做《函关赋》,已为众人传诵。张耒游学于陈州时,受到学官苏辙的钟爱,因而,能够结识苏轼,苏轼也赏识张耒,称其文章恣意洒脱,淡雅情真,有一唱三叹之声。

    张耒于弱冠之年考中进士,历任临淮主簿、寿安县尉、咸平县丞等官职。后入朝为太学录,得范纯仁举荐,迁秘书省正字、著作佐郎、秘书丞、著作郎、史馆检讨。张耒任馆阁之职达八年之久,始终重义自律,淡泊行事。后擢升为起居舍人。绍圣初年(1094),以直龙图阁知润州。因坐党籍之罪徙往宣州,再遭贬谪而监黄州酒税,徙复州。徽宗即位后,张耒被起用为黄州通判,知兖州,既而被召为太常少卿,数月后,再次出知颍、汝二州。崇宁初年(1102),张耒又坐党籍之罪,被削夺官职,主管明道宫。起初,张耒在颍州时,闻知苏轼去世,便为苏轼举哀行服,遭到言官攻击,因而被贬为房州别驾,安置于黄州。崇宁五年(1106),张耒得以自便迁居陈州。

    张耒仪表堂堂,有雄才大略,笔锋强健,长于诗词。在苏辙、苏轼、黄庭坚、晁补之等人相继去世后,只有张耒独生于世,因此,许多士人争相师从于他,并且分日载酒菜与之饮食。张耒教人做文强调以理为主,曾著文阐发说:“从六经以下,到诸子百家及诗人辩士的论述来看,其大概都遵循着文以载理、文以载道的原则。因此学做文章,首先要注意明了事理。如果只知做文,不知求理,或者只求做文的技巧,这是前人所不曾有过的。放水于江、河、淮、海,水顺道而行,浩浩荡荡,日夜不停,冲击砥柱,越过高山,到达江湖,归于大海。水流平缓,荡起涟漪;水势汹涌,骤起波涛、风飙、雷霆,致使蛟龙鱼鳖,翻腾出没,这都展示了水的变幻魔力。然而,最初之细水,并不如此,尽管用心开导,但终因其势不足而难遂人愿。沟渠之中,此处有水,彼处又干竭,即便你日夜激水,也不能见到奇异水势,水之所至处,不过是为蛙蛭提供了玩游的天地。江、河、淮、海之水,犹如载理之文,不求奇而奇至。激沟渠之水而求水之奇,是不知理之所在。做文如想以词句见奇,纵然你反复推敲,终究也不会有好效果。这也是做文的一大陋习。”学者认为张耒所讲乃至理名言。张耒晚年做诗崇求平淡,喜欢仿效白居易诗体,而在做词方面,主要仿效张籍。

    张耒一生长期闲居,家境清贫,郡守翟汝文打算为他购买公田,却被他谢绝了。张耒晚年监南岳庙,主管崇福宫,去世时,享年六十一岁。建炎初年(1127),张耒被追赠为集英殿修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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