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_卷一百八十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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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百八十八 (第11/14页)

孝宗的陵墓埋葬在水泉沙砾之中。”没有得到答复。当时议论的人认为皇帝没有回到皇宫大内,那么名实不正而疑议产生;况且金国的使臣要来,会有所窥察暗访,皇帝下圣旨修缮原来的东宫,修造房屋三百多间,打算搬进去住在里面。朱熹上奏疏说:

    “这一定是陛下左右亲近宠幸的小人倡导编造这一说教来蛊惑、误导陛下,而想通过这件事来实现他们的jianian邪用心。我担心不但上帝会震动发怒,灾害怪异多有出现,正当恐惧反省修养自身的时候,不应当兴造这个大工程,以违悖上天谴责时所告诫的惊动众人的用意;我也担心京城地区百姓饥饿交迫流离失所、临近死亡的边缘,或许有人会怨怒忿恨,因而发生其他变故。不仅无法感通太上皇帝的心意,以致没有进见太上皇帝的日期,我也担心孝宗皇帝大殓后没有埋葬,因为孝宗陵墓的位置还没有占卜确定,灵位前的供奉不允许稍有弛缓,太皇太后、皇太后都已到了受人尊敬的高龄,孤独之身陷于忧愁困苦之中,早晚奉养尤其不可缺少。然而全国各地的百姓,只见陛下急切地要大量修造朝宫殿堂,迅速建成,一旦轻快自得地丢弃这里而去太zigong殿,迁到安适方便的地方,将士百姓心中将会有愤愤不平的地方。前车之鉴不远,这是应该感到特别可怕的。

    “我又听说太上皇后恐怕违逆太上皇帝的圣意,不想让他听到太上皇的称呼,又不想让他听到关于内禅的说法,这又思虑过分了。难道不知道如果是这样做的话,而不是婉转地告知,那么父子之间,上面怨恨愤怒而下面忧愁恐惧,到什么时候才能了结。父子之间这一大的伦理常道,是君臣、父子、夫妻之三纲所关系的大事,长久地拖下去而不去解决它,也可能会有假借父子大伦的道理来制造谣言横生事端的人,这又是我十分恐惧的原因。我希望陛下明确地诏示大臣,首先停止修缮东宫工程,而把修缮东宫的人工材料弄回慈福宫、重华宫之间,简单地建造可供休息的殿房一二十间,使它大概马马虎虎可以居住就行了。至于搬到皇宫去的打算,我又希望陛下须下诏书责备自己,减省出行时的车马卫队,入宫之后,暂时改变衣服颜色,如同唐肃宗一样改穿紫色的袍子,在马前面拉着缰绳驾驭马匹,以表明负罪引咎的诚意,那么太上皇帝虽然有忿怒的情绪,也会迅速消散,而父子之间的欢情也就融洽地合谐了。

    “至于像朝廷的纪律规章纲常法度,我又希望陛下下诏深切地告诫自己左右亲近的人,不要干预朝政。其中确实有功劳而所得到的褒奖赏赐未能满足公众议论的人,也诏令大臣们共同讨论他们的功绩,考查奖赏功德的制度,重重地犒赏他们的功劳。而且凡是号令的弛与张,人才的进用和罢免,就全部把它委托给二、三个大臣,要求他们反复比较衡量,不要固执己见,斟酌采取公论,上奏皇帝而后实行这些决定。有不恰当的地方,把它交给大家辩驳讨论,选择好的意见由皇帝做最后的决定,那么不仅皇帝左右亲近宠幸的人不能干预朝政大权,大臣们也不能专门任用自己的亲信私党,而陛下也得以更加明白熟悉天下的政事,而对得失的计算也就没有什么疑问了。

    “对于像孝宗陵墓的占卜选择,我希望陛下废除御史台官吏的意见,另外寻找野外地区,以营造新的陵墓,使孝宗皇帝的遗体能够安稳地寝居于内,而国家和百姓都蒙受福佑于外了。”

    朱熹这道奏章进呈之后没有得到答复,然而皇帝也没有生朱熹气的意思,每次给皇帝所讲的内容,朱熹都按次序编成册子进给皇帝,皇帝也以宽大的胸怀容纳了。

    朱熹在上奏劝勉皇帝进一步提高德行时说“:我希望陛下在使用日常费用的时候,以求得放心作为根本,而在研习经书观看史籍时,与儒学多多亲近,多用一些功夫。多召见大臣,切磋治理国家的方法措施,大臣们进殿奏对时,也和颜悦色地对待他们,反复询问探访,用来求出政事的得失,民情的忧乐,进而又根据这些问题来考察官吏的jianian邪正直和长处短处,这样也许能使天下之事各自得到合适的处理了。”朱熹上奏说“:礼经敕令规定,儿子为父亲、嫡孙代父亲为祖父服丧,都要服丧三年;嫡子应当为自己父亲服丧,因故不能执绋服丧,就由嫡孙继承大统而代替父亲执绋服丧。自从汉文帝减少服丧的期限,历代因袭这一期限,于是天子没有三年的丧期。为父服丧尚且如此,那嫡孙代父服丧更是可想而知了。做人的立身处世之道废弃衰坏,君臣、父子、夫妻三纲不明白,一千多年以来,没能加以考正弄清楚。孝宗皇帝孝亲之情来自上天,一个月之外,还是服执通行的全部丧礼,上朝穿戴的衣服帽子都是用粗布缝制的,这种孝行应该显著地记录在典籍中,成为子孙万代的法则。近来,孝宗皇帝的遗诰刚刚颁布,太上皇帝偶然感到身体不适,不能亲自参加丧礼。陛下以嫡孙继承帝位,那么承受丧祭重任的嫡孙所应服的丧礼已著明在礼律中,所以应该遵循孝宗皇帝已经实行的方法。一时仓促行事,来不及详细讨论,于是用了漆纱浅黄色的衣服,不仅仅对上违背礼仪规定,而且使孝宗皇帝已经实行的丧礼反而重新遭到破坏,我暗暗为此感到痛心。然而已往的过失来不及追改了,只有将来孝宗皇帝灵柩启行时,丧礼应当重新沿用初丧时的服色。”

    恰逢奉孝宗神位入宗庙,讨论宗庙更迭毁弃的制度,孙逢吉、曾三复首先要求并祀僖、宣二祖,把太祖神位安置在太庙第一室,合祭祖先时就把太祖神位放在太庙朝正东的位置。皇帝降旨让大家讨论:僖祖、顺祖、翼祖、宣祖四位祖先的神主牌位,应该有所归附。自从太祖皇帝首先尊崇这四位祖先的神位,治平年间,有人提议因为年代逐渐遥远,请求把僖祖神主牌位搬迁到夹室去。后来王安石等人上奏认为,僖祖已有了神庙,与稷、契没有什么不一样,请求恢复它的原来位置。当时宰相赵汝愚对于恢复祭祀僖祖很不以为然,皇帝的侍从大多支持赵汝愚的意见。吏部尚书郑侨认为远祀宣祖,把宣祖神位放进孝宗宗庙进行祭祀。朱熹认为把宣祖神位藏在夹室,就是把祖宗的神主牌位藏在子孙宗庙的夹室,神宗重新奉祀宣祖为始祖,已是得到正礼,合乎人心,这就是所谓有祭之后而不敢废弃不祭的道理。朱熹又撰写《庙制》一文参加辩论,认为世间万物岂有无本而生长的。掌管祖庙的人没有转达给皇帝,马上就撤毁了僖祖、宣祖在太庙中的庙室,另外建庙来奉祀四位祖先。

    当初,宁宗被立为皇帝,韩。。胄自认为有主谋尊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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