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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4页)
    第七章    休养两天之后,尹少竹终于可以走出房外,从一开始赞叹这里青山绿树,激瀑池湖,满山姹紫嫣红,到最后瞪着朱宓在数十尺外的湖里,和村里的小伙子有说有笑的抓鱼。    她没心眼,抓着又叫又跳,旁边的小伙子帮着她捞鱼,很明显,几个小伙子都对她有意思,    而她,一点都不避嫌,就这样跟他们笑闹在一块,眼中完全没有他,让他除了落寞之外,还有一股很难形容的滋味。    他随手抓来稻草折着,告诉自己心胸必须宽大,毕竟这根本就没什么,不过是一起抓鱼罢了…他娘的!抓鱼就抓鱼,有必要靠那么近吗?一群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他瞪着,还不及细想,便已张口——    “朱宓!”他吼着,感觉背部一阵撕裂的疼。    然后下一刻便后侮了,不是因为背痛,而是在她玩得正开心时叫她过来,觉得自己很幼稚。    远在数十尺外的朱宓耳力极好,听到唤声,把鱼一丢,连招呼都省了,飞步朝他跑来。    眨眼,她来到面前,尹少竹一怔。    “二爷,你叫我?”她笑着,随意扎成辫子的头发微湿,皮肤白里透红,在闪耀的光线下,她像是出水洛神,教他有些恍神。“二爷?”她偏着螓首看着他。    他猛地回神,轻咳一声。“你跑得挺快的。”他转移话题,又想,她确实跑得极快,快得像是轻功了。    “对啊,我以前很少有机会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跑起来很快的。”她笑着,    依旧没什么心眼。“二爷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我非得有事才能叫你?你这么急着要我说,是不是想赶回去和他们一块玩?”他不悦道,然而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没有在玩,我在抓鱼,我听他们说,鱼汤有益于伤口的恢复,所以我想替二爷抓条鱼来煮汤。”    尹少竹突然自我嫌恶起来,但又不能忍受她为了抓鱼,和那群小伙子走得那么近。于是想了想,他这么说:“你可以去抓鱼,但是别跟他们靠那么近。”    “可是,我不会抓鱼,要是他们不帮我,我就抓不到鱼。”她苦着脸道。    他眯起黑眸“那好,待会你就跟他们说,你是我的妻子。”他不想觉得自己很没用,居然得靠她和人玩闹,才能有鱼汤喝。    搬出他的名号,至少那群小伙子会收敛一点。    “二爷为什么要我这么说?”她呆住。    “这么说不对吗?我不是允诺过你了。”他才想问她,为什么她会说她只是他的贴身丫鬟?    朱宓垂了眼“可是二爷不是不希望丹禾发现我们的关系吗?”    “你…”他一愣“不是、那是因为我们尚未成亲,你说咱们睡在一块…丹禾会胡思乱想,以为我对你胡来。”    真是的,原来她也懂察言观色,只是怎么想岔了?    难道,他长得凶恶,就没有害羞的权利吗?    “是喔。”她喜孜孜地笑眯眼,突见他手上有个像用稻草折成的小玩意,极为精细,约莫两寸大小。“二爷,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鹤。”说着,他随手一丢。    “我要!”她赶忙捡起,当宝贝似的搁在掌心。“二爷的手好巧喔。”    “会吗?”他随意扫了一眼,压根不觉有何特别。    他的手向来不巧,拿笔拿剑刚刚好,折那只鹤,纯粹是因为他无聊到爆,这一辈子他还没闲到这么无事可干,偏偏她又不陪他…这么想着,他不禁叹气。    他这么想,不就跟个娃儿一般了吗?从小到大,从没在双亲面前争宠过,现在倒是在她面前展露这么不争气的一面,教他呕死了。    “会呀,很漂亮呢,我要带在身边,带着一辈子。”    “不就是稻草折的?”有这么希罕,让她这么宝贝?    “我从没收过二爷给我的任何东西呀。”    “你还真敢说,金钗玉簪,我给得可不少。”他没好气地道。    她偏着头看他“可那是钱财,我不需要。”    “…”他益发觉得她像是一团谜,这世间有谁会不需要钱财?又有谁能像她那般,不把钱往外扔会浑身不对劲?    不过,倒没想到一只稻草折的鹤,竟也能哄得她这么开心。    “二爷,朱宓姑娘。”    听到有人唤着,她抬眼望去,瞧见是村里的老大夫从另一头走来,笑道“孟大夫,你要来替二爷换药吗?”    “是啊,今天特地带了我的侄儿过来,他已经很久没回村里,今天回来正好让他帮点忙。”双鬓早已霜白的孟大夫,笑得一脸慈爱,他走向前,为两人介绍着“这是我的侄儿中儒。”    孟中儒走向前抱拳的瞬间,蓦地扬开惊喜的笑。“采月姑娘?!怎么是你?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朱宓一愣,对“采月”两个字有了反应,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厌恶,像是要摆脱什么,不禁微恼道“我不是采月,你认错人了。”    听到她不曾有过的森冷口气,尹少竹不禁微扬眉睇她。    “咦?”孟中儒怔住。    “孟大夫,赶紧替二爷换药吧。”说着,她搀起坐在大石上的尹少竹进房。    因为朱宓的态度,孟大夫伯侄一阵尴尬,于是换药就在静谧中进行着。    然而,一揭开尹少竹背上的布纱,她的小脸就皱成一团,看见药撒在已经收口但依旧红肿的伤痕上,她不禁眯起眼,不断地发出细微的吃痛声。    “药是撒在我身上,又不是你身上,你是在叫什么?”尹少竹没好气地道。    “我在替二爷痛啊。”    他不由得低笑,抬手轻抚她眉间的皱折,这样溺爱的动作,教她笑眯水眸,仿佛只要他一记注视、轻触,她便会开心得飞上天。    一旁的孟中儒见状,出言缓声道:“朱宓姑娘,真是对不住,在下认错人了,要是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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