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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情重  (第5/5页)
作出来要你看的。”    麻锋道:“为什么?”    双双道/他故意要你认为他对我好,故意要你认为他绝不会抛下我,为的就是要你对他防守疏忽,他才好乘机溜走。”    她脸上又露出一种怨恨之色,咬着牙道/他若真的对我好,就不会放心走了。”麻锋怔佐,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往下沉。双双忽又道/但他还是会回来的,因为你就算不杀他,他也要杀你。”    麻锋的手突然握住剑柄。    因为这时他也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轻‘陕而平稳。    无论谁都可以听得出,走路的这个人心情和精神都一定很好。    就算听不出也看得出。    因为高立已大步走了进来,眼睛里发着光,显得说不出的精神抖擞。    他精神的确不错。    这两天来,他一直睡得很好车厢里很舒服,他心里也已没有恐惧。    麻锋忽然觉得这张椅子很不舒服,坐的姿势也很不舒服。    高立却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好象这屋里根本没有他这么样一个人存在。双叙当然听得出这是谁的脚步声,脸上立刻露出微笑,柔声道:“你回来了?”高立道/我回来了。”    双双道/晚饭你想吃什么?”    高立道:“什么都行,我已经饿得发疯。”    双双又笑了,道/我们好象还有点咸rou,我去回锅炒一炒好不好?”    高立道:“好极了,加点大蒜炒更好。”    看他的样子,就好象只不过刚出去逛了一圈回来似的,虽然走得有些累了,但现在总算已回到家,所以觉得很愉快、很轻松。    麻锋盯着他,就好象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高立的确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本来已是条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但现在看来却好象是追捕野兽的猎人了。☆令经验丰富的猎人,充满了决心和自信。    是什么力量使他改变的?麻锋更想不通。    他心里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恐惧—人们对自己无法解释、无法了解的事,总是会觉得有些恐惧的。    双双已从他身旁走过去,走人厨房。    他没有阻拦。    他本来也曾想用她来要挟高立的,但现在也不知为了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幼稚、很可笑。    厨房里已飘出蒜爆卤rou的香气。    高立忽然笑了笑,道/她实在是个很会做菜的女人/麻锋点点头。    他摸不清高立的意思,所以只好点点头。    高立道/她也很懂得体谅丈夫。”    麻锋道/她的确不笨。”    这一点无论谁都无法否认。    高立微笑道/一个男人能娶到她这样的妻子,实在是运气。”    麻锋道/你究竟想说什么?”高立缓缓地答道/我是说,你刚才若用她来要挟我,就算要我割下脑袋来,我说不走也会给你。”    麻锋嘴角的肌rou突然扭曲,就好象被人塞入了个黄连,满嘴发口。    高立淡淡道/只可惜现在已来不及了。”他沉下了脸,一字宇接着道/因为现在你只要一动,我就杀了你,我杀人并不一定要等到月圆时的。”    他声音坚决而稳定,也正像是个法官在判决死囚。    麻锋笑了。    他的确在笑,但是他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有些勉强。    高立道/你现在还可以笑,因为我可以让你等到月圆时再死,但死并不可笑,”麻锋冷笑道/所以你笑不出?”    高立道/我笑不出,只因杀人也不可笑。”    麻锋道/你想用什么杀人?是用你那把破锄头?”    高立道/就算我用那把破锄头,也一样能杀了你』”    麻锋连笑都笑不出来。    他于太硬,硬得要命。厨房里又传出双双的声音/饭冷了,咆蛋炒饭好不好?”“好中“炒几碗?”    “两碗,我们一人一碗。”    “客人呢?”    “不必替他准备,他一定吃不下的/麻锋的确吃不下。    他只觉得自己的胃在收缩,几乎已忍不住要呕吐。高立忽又向他笑了笑,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想呕吐?”    麻锋道/我为什么会想吐?高立道/一个人在害怕的时候,通常都会觉得想吐的,我自己也有过这种经验。”    麻锋冷笑道/你难道以为我伯你?”高立道/你当然怕我,因为你自己想必也看得出,我随时都能杀了你中他忽然接着道/你现在还活着,只因为现在我还不想杀你/这句话麻锋听来实在很刺耳,因为这本是他自己说的。    高立冷冷道/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只因为我一向不喜欢在空着肚子时杀人中麻锋盯着他,忽然一跃而起,一剑刺出。    这一剑快而准,准而狠。    这正是准确而致命的剑法,但却已不是他通常所用的剑法,已违背了他杀人的原则。他杀人一向很慢。    这一剑绝不慢,剑光一闪,已刺向高立咽喉。    高立坐着,坐在桌子后面,手放在桌下。    他坐着没有动。    可是他的枪突然间已从桌面下刺了出来。    剑尖距离他的咽喉还有三寸。    他没有动。    他的枪已刺入了麻锋下腹麻锋在动。    他整个人都象是在慢慢地收缩、枯萎。他看着高立,眼睛里充满了惊讶、恐惧和疑惑。喘息着道/你…你真的杀了我。”    高立道:“我说过,我要杀你。”    麻锋道/你本来绝对杀不了我的中高立道/但现在我已杀了你/麻锋道/我…我不信/高立道/你非相信不可。”    麻锋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喉头的肌rou也已僵硬。    高立道:“我本来也没有杀你的把握,但现在已有了,现在我随时都可以再杀一次/麻锋喉咙里“格格”地响个不停,仿佛在问/为什么?”    高立缓缓道/因为我还有个朋友一个好朋友。”    麻锋的瞳孔突然散了,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然后他的人就像是个xiele气的球,突然变成了空的,突然干瘪。    他没有朋友。    他什么都没有。    (五)    高立张开了双臂,双双已扑人他怀里。    他们互相拥抱着,所有灾难和不幸都已过去。    经过了这么样的一次考验后,他秆I的情感无疑会变得更深厚、更真挚。    他们已完全互相依赖、互相信任。世上已没有什么事再能分开他们。只可惜这也不是我们这故事的结束。事实上,这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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