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9部卷八百二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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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部卷八百二十一 (第1/4页)

    第09部 卷八百二十一

    程晏 晏字晏然,乾宁中进士。 萧何求继论 读汉史者多曰:“曹参守萧何之规,日醉以酒。民歌之曰:『萧何为法,《?页》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载其清净,民以宁谧。』其为汉之二贤相也至矣哉。”论曰:“非也。暑牛之渴也,竖子饮之氵亭淖之污,牛渴已久,得氵亭淖之污,宁顾清泠之水乎?设使竖子牵之于清泠之水,则涤乎肠中之泥也。牛然后知氵亭淖之污,不可终日而饮之。百姓罹秦之渴已久矣。萧何曰:『吾所以为法律,是权天下之草创也。吾不止此,将致君为成康之君,使民为成康之民。』是牵民于清泠水也。曹参日荒于酒,惠帝讯焉。参罔于惠帝曰:『高帝创之,陛下承之,萧何造之,臣参遵之。陛下垂拱,臣等守职。』惠帝以为是也,民又歌之也。”呜呼!汉之民以汉之污,愈于秦之渴,不知牵于清泠之水,涤乎肠中之泥也。萧何之传曹参也,若木工能构材而未果覆,而终者必待善覆者成焉。何既构矣,谓参为覆者。参守其构而不能覆,徒欺君曰:“陛下不如高帝,臣参不如萧何。善守可也,何废作哉?”若不可以为废作,即文帝除rou刑,不为汉主仁圣之最也。参不能孜孜其君于成康之政,不知已不能覆何之构,而荒于酒,幸不同羲和之诛。贪位畏胜,饰情妄言,以惑君也,孰名为贤相耶?吾病汉史以萧何为善求继,以曹参为堪其后,故为之论。 工器解 匠刀者不必自用割,匠弓者不必自用射,善为器而已。善割者不必善匠刀,善射者不必善匠弓,善用人之器而已。庖丁岂自锻而后cao之耶?由基岂自斫而后射之耶?然则匠刀者不嫉庖丁之解,匠弓者不嫉由基之中。业已之为器,而惧刃之不利,弦之不劲也。我器既利既劲,称彼之用,是器得其所,又何嫉哉?萧张为汉之器,既利既劲矣。不嫉汉祖之能刃我而解羽,弦我而中羽,天下是业已之为器也。反是者所谓已匠刀不欲人之善割,已匠弓不欲人之善射,然则器安适乎?范增之器也,既利既劲矣,鸿门之言不用。羽非善割善射者,终不能用其器也。是器岂嫉人也哉?痛哭之失其所也。是言也,不足为儒者道,用警乎贪民嫉上之臣也。 设毛延寿自解语 帝见王嫱美,召毛延寿责之曰:“君欺我之甚也。”延寿曰:“臣以为宫中美者,可以乱人之国。臣欲宫中之美者,迁于胡庭。是臣使乱国之物,不逞于汉而移于胡也。昔闳夭献美女于纣而免西伯,齐遗女乐于鲁而孔子行,秦遗女乐于戎而间由余。是岂曰选其恶者遗之,美者留之邪?陛下以为美者,是能乱陛下之德也。臣欲去之,将静我而乱彼。陛下不以为美者,是不能乱我之德,安能乱彼谋哉?臣闻太上无乱,其次去乱,其次迁乱。今国家不能无乱,陛下不能去乱,臣为陛下迁乱耳。恶可以为美为彼得乎?”帝不能省。君子曰:“良画工也,孰诬其货哉?” 齐司寇对 齐境多寇,司寇不理。景公召司寇让之,反诤公曰:“请理君朝廷之寇也。”公曰:“君废其职,反责我,欲辞其责也?”曰“不然。君不闻鼷鼠之牙乎?食人与百类,虽?尽而不痛,俗谓之廿口鼠也。鲁国之牛,闻食其角矣,请以是讽焉。牛之寝?,有蚊蚋挠其肤毛,必知鼓耳摇尾以挥之。及鼷鼠食之,即不知痛也。鼠之一牙,岂不甚于蚊蚋千?乎?以其口甘,虽贯心彻骨而不知也,况其角乎?公诚职臣以司寇,请司朝廷之寇,然后司封疆之寇也。朝廷之寇,其鼷鼠乎?食君之角矣,又将贯骨与心也,是患大而君不知也。封疆之寇蚊蚋乎?但挠君之肤毛耳,君将鼓耳摇尾而挥之,是患小而不知大也。臣所以急其大而不知,漫其小而得知也。”景公不喻,竟坐司寇以不事。晏子曰:“司寇死,田氏为鼷鼠于齐矣。” 祀黄熊评 传曰:“子产聘晋,晋侯有疾,梦熊以为厉鬼。子产曰:『鲧之神化为黄熊,鲧为夏郊,三代祀之。晋为盟主,未之祀乎?』遂使祀之。”而杜预又注曰:“言周衰晋为盟主,得佐天子祀群神也。”曰:异乎吾之说也。若鲧为夏郊,三代祀之,即掌周礼者存焉。晋为盟主,岂天子祀典,宜诸侯而僭之邪?是不可祀之者一也。羽山又非晋望,是不可祀之者二也。鲧若为天下疠,即有天子太疠司共祀矣,是不可祀之者三也。若为一国之疠,即有侯东海者国疠司其祀矣,是不可祀之者四也。况祀为夏后,鲧有归祀,又不为疠,是不可祀之者五也。子产言祟疠之事有二,吾取其一焉。言实沈台骀之祟,吾取之矣。黄熊之疠,吾不敢闻。晋侯方疾,其或荒邪内作,偶梦色象之一物,谓之黄熊。安可执加鲧厉而为昏越之祀哉? 穷达志 君子宁小穷而大达,小人宁小达而大穷。小者人之役,大者人之道也。孟子论帝王之道于诸侯,诸侯不志我言则去之,岂不以小穷而大达欤?卫鞅论帝王之道于秦伯,秦伯寐。于是鞅乃易之以霸强之术而苟容之,岂不谓小达而大穷欤?君子不患乎无才,患乎不知穷达之理也。孟子大达,远盗蹊而遵正路者也。卫鞅大穷,舍正路而趋盗蹊者也。秦不知蹊以问鞅,鞅指之趋盗蹊而强去也。我知盗之蹊而返然之,曷若遵正路而远盗蹊哉? 内夷檄 四夷之民长有重译而至,慕中华之仁义忠信。虽身出异域,能驰心于华,吾不谓之夷矣。中国之民长有倔强王化,忘弃仁义忠信,虽身出于华,反窜心于夷,吾不谓之华矣。窜心于夷,非国家之窜尔也,自窜心于恶也。岂止华其名谓之华,夷其名谓之夷邪?华其名有夷其心者,夷其名有华其心者。是知弃仁义忠信于中国者,即为中国之夷矣。不待四夷之侵我也,有悖命中国,专倨不王,弃彼仁义忠信,则不可与人伦齿,岂不为中国之夷乎?四夷内向,乐我仁义忠信,愿为人伦齿者,岂不为四夷之华乎?记吾言者,夷其名尚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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